日期：2012-10-04 21:21:50

　　【069】
　　感谢少数网友在假日里坚持顶帖。此外，就部分留言作相关回应。
　　其一，有网友问虫草是否幸福？我对此的回应是，假如不曾有过幸福，则不会有帖子里的部分内容；假如一直幸福着，则没有必要书写这个帖子。主人公一生的情感，主人公一生的经历，既在于他本身，也在于时代与沧桑的变幻。
　　其二，主人公爱情的平淡如水。人上了年纪，总回忆起纯真年代的平淡爱情，平淡的爱情是真实的，平淡的爱情是永恒的。写该帖的这些日子里，我眼前总是浮现出他们两人之间清澈、温情和平淡的眼神，平淡得让我羡慕，平淡得让我心酸，平淡让我许多次因不平静而停下了手指。我总是在想，假如这种平淡没有被打破，我本人可能也会是另外的一种精神状态，天涯论坛里也许根本不会出现虫草的任何帖子。

　　其三，关于该帖的体裁。说句老实话，虫草本人差不多已有十多年没有阅读过纸张介质的小说，只是在五、六年以前快速浏览过几部不错的网络小说，这里不存在任何对大师级或者非大师级作者的不敬。因此，小说之于我而言，相当的陌生，我丝毫不认为自己是在写小说。当然，你可以把它当作小说阅读，只是你会失望于它的绝大部分平淡；你也可以把它视作快餐文字，只是我会尽可能地尊重读者的眼睛，毕竟尚有部分素养相当不错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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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主任曾说，从你在楼波母亲身边的伤心，我可以看出，你小凌心肠太软、好动感情，你将来可能成不了大事。主任或许说得没错，我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难成大事。可话再反过来讲，在当今社会上越来越多的冷漠人群中，也没见几个最终成就了大事。之于我，只想对生活怀有一份感激，只希望享有一份美好的感情，而对于普天下所有善良、可怜的父亲和母亲，我实在抑制不住对他们的感动！
　　小时候，我对父母有着强烈的依恋。清晨时分，父母在幼儿园门口将我放下，自己咬手指紧盯他们离去时的背影，直到背影在泪眼模糊的视线里消失；入夜时分，姐姐们牵我手站在家门外，自己抬头反复问起爸爸妈妈何时回到家来，直到奔跑过去紧紧抱住他们的双腿；半夜时分，我在梦中挣脱被窝的羁绊，自己爬行着翻下了床铺，直到早晨醒来发现睡在了父母的中间。
　　到后来，随着自己渐渐的长大，在减少对父母依恋的同时，也增加了与他们的距离。他们的面容，不再是那样的亲切；他们的叮嘱，总让自己觉得心烦；他们的意见，通常被置之脑后。我以代沟为借口来开脱自己的叛逆，我以独立作名义来摧残他们的关怀，我甚至以肚里的那点烂墨水来忽视他们的存在。然而，每当我遭遇挫折时，却总想在他们那里找到心灵的港湾；每当我陷于窘境时，却总希望在他们那里得到帮忙和资助。我不太重视他们的感受，我只要妈妈的帮助而不要妈妈的亲吻，我……

　　晚上回到家，已近九点。父母卧室房门上方的天窗玻璃，还闪着电视屏幕散发出的光亮。
　　“小弟是吧，快点进来呀！”听到我轻轻的敲门声，母亲在屋里喊道。
　　推开了房门，看着坐在三人沙发上的父母，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张口，怔怔地站在了门口。知子莫若父母，老人察觉到了他们老么儿子情感上的异常。母亲起身打开了日光灯，并把我拉到了他们的中间，而父亲，则是调低了电视的音量。
　　“你们近段时间身体都还好吗？”我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歉疚，假装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父亲和母亲对视了一下，他们同时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半响，母亲说：“小弟，我和你爸爸的身体都很好的呀，你怎么会这样子问，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什么事情了？”
　　我摇了摇头：“没碰到什么事情，就是白天的时候有点想你们，觉得你们这辈子过得太辛苦，你们最好不要再出去做了！”
　　我父母是工厂里的高级技工，前两年都已退休，但因为经济上的原因，他们随后受雇于私营工厂。我知道他们的退休工资应该可以满足自己的生活，此举，无非就是为了他们的老么儿子。
　　母亲侧过身对着我，她慈祥的目光二十多年始终如一。“我们在家里又没事情，而且现在挣得比以前工厂要多许多，等以后有了孙子，我就不出去工作了。小弟一直都很为父母争气，也非常孝敬我们，你今天肯定是碰到了事情。”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掩藏自己的心情，于是，向他们讲述了上午楼波父母的事情。母亲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眼睛和鼻孔涌出了源源不断的水流。在很小的时候，通过观察母亲哭泣时的状态，我就能准确判断出其他人哭泣的真假。除了声音上悲恸和干嚎的区别外，还在于，因为人七窍相通的生理构造，使得真哭时鼻孔的流涕源源不断。而假哭，鼻孔里基本干涩，至于靠滴眼药水的演员，则更加无从谈起，何况漂亮的女艺人们还要着力强调哭泣时的美姿。

　　“我们的乖儿子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拭去眼泪后的母亲说道。
　　一旁的父亲，他狠狠地捏了捏我的肩膀，狠劲代表了他的信任。我和父亲平时很少交流，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老实木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成年父子间常见的隔阂。小男孩们，常以他们的父亲为偶像；成年后的儿子，他们与父亲之间往往难以沟通，有时还会成为一对争斗的公鸡。父子间，很少会有母女般亲热的举动，而真正的父子情，却埋藏得很深很深。
　　“另外，我想跟你们说一下我和那个小姑娘的事情。”自过年那次不愉快之后，我没有再提起过自己和小茹的事情。
　　随后，在父母的默默注视下，我详细介绍了自己和小茹的一切。我讲到了小茹的美好和善良，当然也羞答答地强调了她的美貌。我还谈到了小茹父母的态度，描述小茹父亲和我谈话的经过，提及了小茹母亲经小茹向我转达的话语。我最后说，我和小茹已经是难舍难分，特别是我，这辈子恐怕不能没有她！
　　母亲攥紧我的手：“小弟，妈妈过年时说了些急话，你就一直不跟妈妈说起小姑娘的事情，其实妈妈心里很想知道的。现在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妈妈老开心的。不过你放心，人家条件比我们好，而且又是女方，妈妈肯定会稍微迁就点的。”
　　我告诉父母，下一步的情况要看小茹家里的意思，反正我比较有信心，另外，你们也可以找机会暗中观察小姑娘。母亲笑着说：这事交给你七姐了，我心里盼望着你和小姑娘早点住在一起。
　　让我和小茹住在一起，这恐怕现在还不行。但是，把两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眼前倒是有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