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真的是弄不懂这个小孩,扯开睡袋说:“睡吧,你困了,都开始说梦话了。”
肃慎,一个先秦两汉之前就已经见于历史记载的民族,要不是一只凤凰的口齿特别的清晰,我真的不会认为她说的是这个古老的,尧舜时就存在,而东汉时就已神秘消失的国家。
“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咸,有肃慎氏之国。”
不咸山是汉朝之前对长白山的称谓。“不咸”是汉语词,“不”为否定副词;“咸”为形容词,指像盐的味道,与“淡”相对。长白山草木皆白,一年之中大段时间又有白雪覆盖。因此,所谓“不咸”,即其色似盐,而其味不咸。而还有另一个说法就是咸取自于《易经》中的咸卦。咸是受伤的意思,不咸那就是不受伤啦?或者说是山上有什么保佑先民的神仙。
山里人就是偏听偏信,弄的那么聪明漂亮的小女孩也神神叨叨的。
日期:2013-09-18 21:37:00
我和一只凤凰睡下去好久,周欣欣又风风火火的钻进了帐篷,弄出很大的动静,折腾了半天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起来,不见了一只凤凰,我给她穿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我的头边,我出去一看,晾在篝火边上她自己的衣服已经不再了,她也没在外面,只有李新逸,我问道:“小李,看到那个小孩了吗?”李新逸惜墨如金,“回家了。”我又气又恨,“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反正也顺路,为什么自己走了?”李新逸没有再回答我。
那个小女孩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不告而别了,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她扎头发的头花没有留下来,好歹说明她对我还是有点念想。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这都是第二次了,之前是周欣欣,这会是一只凤凰,出帐篷都没有让我察觉到,难道是在山里太累,睡着了之后就吵不醒?不应该啊。山中夜晚,春天刮大风我听得很清晰。
经过长途跋涉,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李家村的村口。站在山坡上能看到小小的李家村的全貌,各家各户依傍着蜿蜒的河水,就像是一条白龙的鳞甲一样,龙飞凤舞,那些房子院子都很老,很多家的院子里面都有参天的古树,还有那些古色古香的门牌,没有一户看起来新一些,这个小村子不仅仅是贫穷,可以说,很多年,这里一直维持着这种规模,没有增减,近代中*国时代变迁,这样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小山村里面的青壮年都会到沿海城市务工,很多村庄在短时间就会迅速的缩水,年轻人外出务工一去不复返,老人死了之后,祖房经过几年风吹雨打就只剩下残骸了。
而这里每家每户都有人居住。
日期:2013-09-18 21:46:00
一般一个村庄都是一个大家族开枝散叶的结果,或许这个村子中有着必须坚守暂时不为人知的传承和必须紧密联系的纽带。
在咸阳采访古墓挖掘工作时,我接触到一些见多识广的考古学家,对风水略懂点皮毛,看着这个村子的走势和分布就知道非常有讲究。
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去了解了,这次我一定会满载而归的。
李新逸站在山坡上抱着相机看着村子发呆,我问道:“小李,你怎么不趁着现在光线也好视野也好,拍个这村子的全貌图,说不定还能上国家地理的杂志封面。”李新逸偶尔也会给《中国国家地理》供稿,93年8月刊书背那张照片就出自于他的妙手,是在贵州还是湘西拍的一个苗寨。那张照片拍得令人目眩神迷,还被邮政买了版权印成了明信片。
日期:2013-09-18 21:56:00
李新逸似乎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拿起了相机找视角拍了起来,他刚咔咔咔拍了三张,相机忽然卡了一下,是没有胶卷了。李新逸打开盖子拿出胶卷问道:“谁用我的相机照相了?”
我理亏心虚,昨天伴晚的时候,李新逸把相机放在了行李上,一个人去水边洗漱,我确实没有跟他说就拿了相机给一只凤凰照了几张相,主要是因为一只凤凰特别爱现美,认出那是相机,非得让我给她照相。我说:“那个小李,胶卷不够用了吗?”我知道他至少还留着四卷胶卷,故有此问。李新逸只是拿出新胶卷塞到相机里面,把胶卷递给我说:“你的相片自己留着。”
我赶紧接住道谢顺便道歉:“洗完后我把别的都还给你呀。”李新逸也没有说啥就往山下走,他总是这样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冷冰冰的样子,我们跟在后面。周欣欣还是挽着马大哥的胳膊很好奇的四处张望,她真是一个爱窥探隐私顺便造谣生事的长舌妇,据说日本领事馆里面所有的风流韵事她都了如指掌。
日期:2013-09-18 22:06:00
山下就是村口,村口有一个石刻的玄武,玄武日久年深,石块斑驳脱离还长了很多石锈,是一种白色的斑点,咸阳考古认识的专家跟我说过,石像太阳下晒久了,风吹日晒雨淋就会长这种东西,在咸阳看到的那块据说是宋代的石碑似乎也没有这上面的石锈大,不过老先生说了,这东西也跟气候有关系。
玄武背上背着个石碑,石碑上镌刻着我不认得的文字,这上面不可能是外语中国古代的文字,甲骨文、繁体字我就算是不认得也看得出来,不过这石碑上全都不是。一个脸庞黝黑,刻满了深深的皱纹的老汉靠着石碑坐在玄武上面吸着旱烟,晒着和煦的春光在惬意的午后昏昏欲睡,我赶紧比划着让李新逸拍照,这是多么好的一幅画面啊,但是李新逸只是摇摇头,低头摆弄着他的相机,我也不敢劝说,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自已一个人走上前,很轻声的说:“大爷,打扰了,我们是新华社的记者,这是李家村吗?”这是屡试不爽的一个开场白,一说我是新华社的,无论是在乡村城市工厂学校,都是畅通无阻备受款待。按理来说这位老人应该是乐开了花,让我们去他家坐坐,甚至兴奋地不知所措,而这位老人实际上做出来的事让我措手不及,他翻转烟斗在石头上磕了几下,把烟灰控出来,然后又吐了一大口的吐沫,把冒着火星的烟灰浇灭,然后把烟枪反手插在后腰的腰带中,佝偻着腰背往村中走去。
日期:2013-09-18 22:16:00
11.怪异的村民
周欣欣还尖着嗓子提醒我:“问问有没有农家乐,我不能白来,得体验生活,有新鲜的蘑菇没,散养的小公鸡炖……呀,人家好像不欢迎我们啊。”听她的遗憾的口气,我没来由的就生气,娇滴滴的矫情,一副装腔作势幸灾乐祸的样子。如果这件事进行的不顺利,对我和李新逸的损失最大,尤其是我,李新逸可能得不到奖金或者受处罚,而我很有可能就进不了新华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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