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书记。古德高鼓动群众到乡镇府闹事,不撤职不行!”
“哦,是这样。你们丨党丨委会是不是慎重些,找他本人了解下,再作决定。一个干了三十余年的老村主任,他为什么要这样作?他的动机呢?还有,古德高的事,市委书记李高奇也很关注,刚刚亲自给我来了电话,要求慎重处理。”
“书记,可我们丨党丨委会刚刚作了举手表决!”
“你是不是有些意气用事了?还可以再讨论再表决嘛!要充分发挥一班人的民主作用!”说完,王子君挂了电话。
不管是何种缘由,鼓动群众到镇府闹事,都是不对的,都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
可一惯一身正气的老书记王子君,却破例给他打了电话!
市委书记李高奇竟然亲自给王子君来电!
这个古德高是何许人也?
丨党丨委会刚刚作决定,又要推翻?秦伟东站起,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深秋的天空,雨后空阔清明。
“就一个字:撤!”秦伟东朗声说道。
胡小蝶也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李锋林雪丹也站了起来。
廖松涛无力地靠在板椅上,脸色雪白。
林雪丹看了秦伟东一眼,向会议室外冲去。
凹凸有致的曲线煞是迷人。
半小时刚过,林雪丹把处分古德高的文件清样送到了秦伟东的案头。
用词造句精当准确,文字功夫可见一斑。
秦伟东在发文稿纸上签了字。
林雪丹拿着文件清样,小跑着出了门。
做事干净利落,善察颜观色,文字功底好,果是一个好办公室主任。
秦伟东望着林雪丹的曲致背影,不禁想起了初恋林小月。那是他的第一个女孩。
林小月现在在哪?
苦竹乡派出所长毛大勇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书记,在想啥呢?”毛大勇笑道。
“哦,毛大所长来了!”秦伟东大笑。
秦伟东给毛大勇倒了一杯开水,尔后坐在办公桌前与他“谈工作”。
“书记,我刚从明王村陈歌月家回来。她丈夫明巾的遗体还在卧室没有入殓。从现场侦查看,应该可以排除它杀的嫌疑,很可能是死于高血压突发。”
“高血压突发?那与外界的刺激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明巾与廖松涛、古德高见面后,回家是中午吃饭的时点。据陈歌月说他的情绪如常,饭前还喝了一杯啤酒,然后去睡觉。明巾的酒量是白酒一斤,一杯啤酒应不会成为诱因。”
“难道真的是死于高血压突发?”
“暂时只能这样断定,但是疑点还是有:陈歌月的上丨访丨信,似乎是平淡的叙述一件与她无多大关系的事,没有多少感伤,有些反常;明巾养的羊、鸡是谁下的毒,对方为何要下毒,与明巾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明巾的死,如果为预谋诱因加突发病,最大的嫌疑至少有三人,即廖松涛、古德高、陈歌月。”
“陈歌月?”
“现场找不出任何预谋诱因的线索,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要做到这一点,一般人不可能办到。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
“陈歌月为什么要谋害她丈夫?看不出有什么理由。”
“是这样,但现在还不能排除。嫌疑最大的是古德高,据派出所干警说,古德高很是好色,常常性侵明王村的留守妇女,曾多次到明巾家而不得。哦,你知道吗?姓古的别看只是一个村主任,但背景却很大。传说江南省某位大人物曾在苦竹乡驻点,一夜突发病,古德高背着当时还是一个低级干部的大人物,连夜行走十几里山路,把大人物送到乡卫生院,救了大人物一命,自此两人接下了感情。大人物后来的位置越来越显赫,多次想把古德高转为公务员,地方任他选,可古德高就是不愿离开明王村,当他的村主任,也不知是为什么。”
“原来是这样。我还发现另一个疑点,明巾据说很老实,见人说话都脸红,自家生意也做得好,他怎么会突然对村主任热衷,还和廖松涛、古德高理论,真的是盛情难却,一心想带领乡亲们奔小康?”秦伟东微笑。
“是可疑。总之明巾的死不简单,我们派出所有三位干警正在全力侦查。”
“毛所长真是雷厉风行!”秦伟东高兴地笑了。
毛大勇风风火火地出了秦伟东的办公室。
“书记,好消息!”大胸美女胡小蝶笑容满面,坐在秦伟东的办公桌前。胸前的一对高耸摆动着。
也许是高兴,胡小蝶坐下又站起,来到秦伟东的身旁,把电话记录本给秦伟东。
胸前的两团高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的肩膀上摩蹭不停,真是要命!
秦伟东不禁有冲动,档部昂扬。
招商局的来电确是好消息,江南中天集团将在下月初到苦竹乡考察,有意在苦竹乡投资。
魏中天的中天集团!不管魏中天是出于何种动机,但中天集团在江南省,可是数得着的大公司。
扶贫办的来电亦是不错消息。省纪委已把苦竹乡定为扶贫点,省纪委左处将在下月初来苦竹乡驻点。
穷乡僻壤,重要人物不约而来,为什么?
胡小蝶一兴奋,两团高耸竟蹭到了秦伟东的脸部、嘴边!
一阵热血翻涌,秦伟东飞快地关了办公室的门,吻住了胡小蝶的唇。一双灵巧有力的大手,抓住两个大白兔,揉捏不停。
胡小蝶紧紧抱住秦伟东,娇喘着。
秦伟东的一双大手正要伸进胡小蝶的黑色羊毛衫内,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陈歌月的电话!
雨后的山乡,清新明亮,空气纯净,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令人呼息自然畅快,心情不由轻松起来。
秦伟东骑着自行车,愉悦地享受这难得的天然氧吧。
山上、道旁,一丛丛翠竹在微风中摇曳。
“老马,咱们苦竹乡为什么有那么多竹子?”
“书记,咱们苦竹乡据说自明朝时期就兴栽竹子,苦竹乡的竹子相传在明朝很是闻名。”四十多岁的马寒,谈起苦竹乡的竹子,黑脸泛起了光辉。
新书记到明王村,路径不熟,林雪丹便派他陪秦伟东。
“哦。”秦伟东笑了会,没再说话。其实,未赴任前他从吴县县志上就知道苦竹乡的竹子,在明朝是作为贡品的,每年孝敬皇上。并且苦竹乡的竹子,是制作乐器的绝佳材料。后来不知为何,衰落无名,在市场上无迹。
他不住打量那满山的竹子。
苦竹乡的竹子,粗看细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比一般的竹子似乎高些、瘦些而已。
“老马,你当过兵?”
“回书记,当了16年志愿军,转业后就一直在乡镇府上班。”
“你觉得廖副书记人怎样?”
“还可以,就是好抓权。在叶根深时代,他虽是二把手(其时书记乡长一肩挑),却要行使一把手的权力,为此和老书记闹过不小的矛盾。”
“廖副书记有什么特别爱好吗?”秦伟东笑了笑。马寒不愧是个老兵,说话果敢爽快。
“廖松涛平常喜欢到明王村转溜,和古德高打得火热。不少乡亲反映,他常到明王塆的美貌妇女家去,其中就包括上午到乡镇府的陈歌月。至于是不是得手,就不得而知。”
“他常到陈歌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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