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就是一开始说的那个靠着修复处丨女丨摸倒卖初夜赚钱的姑娘,她就是被几个糙汉子弄死在酒店的,确实去了几个民警,但是没再有过后文。我问过金主,金主只说有些案子涉及的人太多了,真正查起来,会得罪很多人,一般这种侦查成本太高又不被媒体关注的上面都会想办法压下去,越低调越好。
我忽然无法反驳白芹的话,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只好咽了回去。
“那现在怎么办,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曽煜身上吗?”我有些无奈。
白芹身子往后靠,“你知道的,我是相信他的。”
白芹向来都对那种捉摸不透的复杂型人格的男人格外有好感,她对曽煜的迷恋随着新闻对曽煜捐赠希望工程的报道增多越来越髙涨,她从头至尾都不相信网络上对曽煜的负面评价,甚至觉得即便曽煜真的是贩毒集团背后的大毒枭,她也愿意追捧他,像追星一样。
又聊了一会儿,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钟了。我看了白斧一眼,这个点谁会来?
白芹说可能是艾伦,便起身去开门,结果打开门一看,X寸方说是送外卖的。
白芹朝他摆了摆手,说我们没点外面,那小哥硬是伸头进来看,看到我之后他就缩回了脑袋,又看了一眼门牌号,“原来是我走错了楼层,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打扰你们了。”
白芹嘀咕了句有毛病就关上门了,重新走回来问,“刚才说哪了,反正睡不着,素性聊通宵口贝。”
我瞄了一眼门外,“你相信他真的是走错门?”
白芹楞了一下,问我是不是怀疑那个人是金主找来的,我说不用怀疑,肯定是,这是他的风格。
白芹咋舌,“妈呀,你们家老邱也太可怕了吧,我们家老陈虽然也会管我,但不至于这么严啊,我们这种出身的哪能做到绝对的干净,他想要干净的女人去包个女大学生呗,包我们干嘛。”
我低嘲的笑着,“他确实有包一个女学生,不过那女的运气不好,给黑子干了。”
这件事是我后来想通的,琴妈说瑶瑶怀的不是金主的孩子,黑子在**我之前分明说他把邱浩森的女人肚子都搞大了,邱浩森还不是得乖乖给他擦屁股,再后来看到瑶瑶去警局录口供,我才断定,瑶瑶那个孩子是黑子的。
白芹是知道黑子的,本来她对黑子的印象还不错,觉得黑子挺有个性,长得也颇有邱局几分风范,只是走的路子邪了点而已。现在听说黑子连自已大哥的女人都搞,又否定了之前对他的所有好评。
我当下就对白斤说,“黑就是黑,不是你主观认为他白,他就是白。”
白芹不乐意了,“别拿曽煜跟他比,不是一个档次,曽煜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解,“你凭什么相信他?就因为他捐赠了希望工程?全网络都说他最会做表面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公益事业油水可没少捞。”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白芹抿着嘴,鼓着一口气。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帅,我就愿意相信他!”白芹变得有些偏执,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每次跟她提到曽煜总是能争很
久。
冷静下来之后,我问白芹,“你说燕姐有个女儿,那她女儿现在在哪,为什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白芽皱了皱眉,脸上的花痴褪尽,换上严肃的神情,“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女儿同学的家人几乎天天上门闹,说是燕姐把他们女儿骗过去给人**的,燕姐怕影响小孩子成长,带着女儿连夜来了上海,但是没多久之后,她女儿就留了字条出走了。”
“什么字条?”
“说妈妈是大魔王,她没办法和这样的恶魔生活在一起。”白芹靠在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透着水晶灯不知望去了哪儿。
我知道她可能是联想到了她自已的身世,她也是个孤儿,自小就在上海,却不记得是怎么来上海的,她十几岁从孤儿院出来,起初只能打黑工,给小饭店洗洗盘子洗车行洗洗车之类的,后来被一个外围经纪人拉去做小姐,兜兜转转好多年才混迹到今天的位置。我刚认识她那会,她白芹的名字就在外围嫩模圈儿响当当了,跟了陈导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再登高峰。
我看着她渐渐湿润的眼眶,握住了她的手。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熹微的晨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白芹靠在我身上睡着了,我头很沉,很想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曽煜伏在我身上挥汗如雨的情形时不时浮现在我脑海里,一旦我要睡着,我就会被惊醒。
迷迷糊糊又过了几个小时,隐约感觉白芹起库了,接着没一会儿,我事先订的闹钟也响了。
白芹端着一杯水在我身边坐下,面色清淡的开口:“吞颗药吧。”
我抬眸看她,视线交汇了几秒,我点了头,接过药和水。
我和白芹有个共同的底线,就是不怀孕。我们这一行的,避孕是个长期且艰巨的工作,我还好,只有金主一个男人,大部分时候他都会戴套,偶尔才需要我吃药。那些专门的小姐要么就是上了环的,要么就是吃长期避孕药的,偶尔也有任性不懂事或者意外发生,但都没什么好结果。
怀了孕就能结婚、就能生下来的女人,太幸福了。
我们不能,我们也不奢求。
吃了药之后,我洗个澡换了身白芹的衣服就去找金主了。
一路上,曽煜的话都在我耳边回荡:“给你三天的时间,去跟他做个了断。”
让我用三天的时间去了结一段三年的关系,未免有些太苛刻了。
为了避嫌,金主没有让我直接去单位找他,而是让我在旁边的一家餐厅的包厢等他。
等了约莫一刻钟,他来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穿便装的,只有出某些任务或者特别的场合才会穿制服。他一进门就看着我,目艮神有些飘忽,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内容。
不大的包厢,他轻扯了领带,在我对面坐下,仅仅一夜之间,我们仿佛成了陌生人。
服务员拿了莱单过来,递给我们之后便站一旁等,他抬头朝服务员礼貌的笑,“我们自已看,一会儿叫你。”
“好的。”服务员应声退了出去。
沉默中,他盯着我,我低着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良久,他才打破了这种僵局,“吃什么?”
我以为他会开门见山的质问我,可是他没有,甚至他的语气比平日更加柔和。
“随便。”我习惯这样回答。
他继续看菜单,一页页的翻着,“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我有些惊讶,心里咯噔一跳,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那双眼看透了太多,有些话甚至不需要我明说。
“我们……”我开了口,却没有勇气继续往下说。
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不问不说,安静的等。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哦。”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几乎是波澜不惊。
哦?就仅仅是哦?
他不应该起身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有什么资格说结束吗?为什么会是这样冷淡的一个态度,这完全在我预料之外。
我谅异出声,“你不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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