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利用沿海贝壳资源,开了一家石灰厂。
当时农民、渔民手头有了点闲钱,开始大批造新房,石灰需求量增加,生意很好,买石灰要预定。
负责厂子的父亲每天忙得很晚。
原先队里一只近海涨网的小机帆船也改变了单一的涨网作业,做起了海蜇捕捞。
在契门口开起了海蜇加工厂,也允许村民批量优惠购买新鲜海蜇自己制作,作为副业收入。
记得父亲有一次把整船海蜇买来,用传统制法制作了大量的海蜇头、海蜇皮,装满了家里所有的瓶瓶罐罐,吃不完叫大哥到处去卖。
有一阵子还在海塗靠近海边养了一长排紫菜,收上来用原先凉晒蕃薯干的竹席晒干出售,那紫菜的味道也很地道。
还买了一些桃子和桔子的树苗,裁种在村口的坡地上。
专门请了公社的农技人员指导裁种。
正在他的威望如日中天的时候,传出了关于他和大队妇女主任的一些闲言碎语。
一开始伯母去公社里闹,因为没有证据没得结果。
阿伯开始不回家,住大队部。
伯母就去大队部吵闹。
后来他就干脆下到运输船上去,大队书记也不干了,说是让位给年轻人。
若干年以后,大队所有的财产都作价卖给个人。
村子里二户人家买下了二只运输船,召集自家兄弟亲戚当了船员,成了“个体船”,阿伯也上了岸。
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和门路在契门口造了一间小房子,开了一家卖杂货的小店,做起了小店主。
他是老干部、老模范,国家给他不低的劳保工资。
但一直到他临终都没离开那个小房子。
父亲在他过世后还在跟他比:“我年纪比他大一岁,还活着!”
不过,阿伯到最后还是留了一手:
他把寿坟选在父亲寿坟的正上手的山冲。
阿伯家有4个小孩,2男2女,比我们兄妹少一个。
最大的女儿和我姐姐同岁,取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叫“秀女”。
他们家的秀女比姐姐大几个月,两人在一块时喊他家女儿为“大秀女”,喊姐姐为“小秀女”。
大秀女待我跟亲姐姐一样,在外面总会护着我。
有一次我和比我大一点的男孩前后同行去毛峙看露天电影,走在山路上时,他们故意吓我:
“鬼来了,快跑呀!”
当时我才7一8岁,吓得哭了起来。
她听见后折跑回来拉我走,还说了他们几句。
这次被他们一吓,我就特别害怕走夜路,特别是没有光亮的地方。
阿秀阿姐(我都这么叫她)16岁那年也被惊吓过一次,差一点成了废人。
有一天傍晚下着雷雨,一个闪电从东边的外山嘴直射进她家正门,落在正在吃饭的饭桌上。
巨大的雷声响过之后,她好象中了邪,不会说话,人也傻傻的。
一开始因为发着高烧,到医院去看,烧慢慢退了,但神志还不清,医生劝说让她回家调理休养。
在家休息期间,我们都去看她,还是没见好转。
用土办法“请活灵”都不见效,后来请来一个土郎中,用针灸慢慢恢复了正常。
前前后后将近半年时间。
这个期间村里村外很多人来看望,拎着一点糕饼之类的小礼品,伯母家足足装了二个箩筐。
伯母待我也很好,象自家儿子一样。在我还不怎么会走路那会,我母亲重病住院,都是她和其他邻居把我扶养的。
我每次去她家时总会递过来一包给我吃。
小时候没有生病是不会有糕点吃的,这是难得的待遇。
我也不白吃,坐在阿秀阿姐的边上持续的叫她,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听大人说和她要好的人叫她,她会应答。
但每一次都不见效,不过到了后期,她开始会朝我笑笑。
还是她命大,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问她当时为什么会这样,她说“有一条白龙要带她走。”
我姐姐结婚的时候,阿秀阿姐还没订好亲。
她去做伴娘,当时有小伙子想求亲,反复做姐姐姐夫工作。
姐姐觉得如果能做成这道媒,在婆家有个伴挺好,试着叫母亲去说媒。
阿伯很反对,说是做农业的太苦,希望能嫁到毛峙捕渔人家。
这话一出口,便有媒人来提亲,最后还真嫁到了毛峙。
她出嫁后开始几年回娘家来,还会给我们家带点小礼,有时拎条鲜亮的大黄鱼。
母亲也会叫她们夫妻吃个饭。
记得她生小孩时母亲还叫我带了一些自家鸭子生的蛋送去。
慢慢的就走动少了。
听姐姐在说她的一个儿子和女儿也有一点点半傻。
我家隔着院子的对门是两个公公婆婆家。
其实他们的年纪并不比我的父亲和母亲大,但是辈份是祖上传下来的,绝对不能乱,否则就是欺宗乱祖。
他们本来是两个亲兄弟,大的位于我家正对门,紧挨阿伯家。
小的在斜对面东边的位置,也就是东边的舍头间。他家的大门是朝西开的,正对屋澹下的那条走廊。
大的兄弟结婚后2一3年就生病死了,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后来有一个长白后岸姓傅的后生进舍上门,又生了二男二女。院子里就数他们家小孩最多。
我管对门两个公公叫名字后面加公公,而两个婆婆则分别叫大婆婆和小婆婆。
我小时候去的最多的是小婆婆家。她家就四个男孩子,有二个年龄跟我相近,其中张阿年还是我高中二年的同学,小儿子张忠年与我同龄。
他们两家因为相邻的一间房子的问题吵过架,相互间有些矛盾,不大来往。
我和阿年他们要好,所以很少去对门。
另外小婆婆的赐纺锛一故歉盖椎那灼荨�
她的爷爷是父亲的表外公。
父亲小时候在青岙老家被火烧光以后,还是赐返耐夤銮蛄艘恍┟瘢盍硕涿┎莘浚蛹枚裙压氐摹�
大婆婆家的儿子阿虎是院子里最大的孩子,人也长得特别壮实,是孩子的头领。
听母亲有时和我说起那个时候人多热闹的情景,当年阿虎带着我们这20来小孩涌到西边潘家人住的院子摘文旦吃,被潘家婆婆骂“一群倭虫”。
现在想想也挺好笑,一个院里这么多小孩。
阿虎18岁就结婚分家,夫妻俩住我们对门的老房子。
大婆婆带着其他一家子住到汽车路边新造的三间新房,交往就更少了。
小婆婆很想有个女儿,曾经要求把姐姐给她当女儿,父母亲最后没有同意。
但是小婆婆还是象女儿一样对待姐姐,经常把她叫过去吃饭。姐姐出嫁时,她也送了一点嫁妆。
大哥和小婆婆家大儿子阿康年纪一样大,在他们到要托媒订亲的时候,经多方凑合,又来了个亲上加亲。
母亲在大沙东岙的表哥家的最小的女儿成了大哥的未婚妻,而她的最大的侄女则成了阿康的未婚妻。
那个时候,小婆婆家做木匠的亲家常来村里干木工活,轮流在我们两家吃饭,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爹的叫我父母,真有点搞不清辈份了。
后来大哥那个做代课教师的未婚妻死活要退婚,做父母的没有办法,没有成就这对婚姻。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