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年欲望和理智的纠缠》
第14节

作者: 四月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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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班回到家,准确的说是L的家。刚吃好晚饭,手机响,L的飞信:搞笑了,公寓钥匙被我锁屋里,晚上要露宿街头了。没管他是发错了信息还是故意发给我的,我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他诧异:“啊,飞信发到你那儿了,我是和朋友在聊天,发错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今晚正好要回我父母那,你过来住吧。”我的疑心病与生俱来,仍然觉得他是故意。
  “不可能,你现在一定在屋里刚吃好饭,对不?”
  “我没吃饭,正好在屋里收拾今晚回家住的东西。”

  他仍然说不,奇怪了,给我这个信息却推辞的像是真的:“我真不去,晚上真好加班在办公室将就一晚,或者实在不行我去橘子或者南苑,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我是真要回家,你来不来我都回,正好这边卫生间下水道有点赌,而且我想吃你烫的辣椒,帮我弄一下?正好顺便送我回家,也帮我省下车费了”我自知鸠占鹊巢,想办法让他过来,后面那句话也是真的,无比怀念他自制的辣椒酱做的拌面,就像怀念他在身边的日子。
  “好”
  一路无话,他送我回到父母家。晚上他发来短信,在我觉得他会给我短信的时候:“辣椒烫好了,放在冰箱里;下水道也清好了,你最近头发怎么掉的这么严重?”
  “谢谢,头发不一直这样么。”纠结半天,发出这几个字,明知道谢谢是最礼帽的伤害。
  “以前也落,但没这么严重,是睡的不好吗?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藏也不藏深一点,我很容易就找到了。”

  “没藏,随手放的,偶尔抽着玩,早点休息,晚安。”怎么能告诉你很多个晚上睡不着,就学着你抽烟的样子,点火-吞吐-弹灰-熄灭,想象你在面前,想着想着一包烟就抽了大半。
  日期:2013-06-27 00:00:59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不停的翻着他的这几天短信,咀嚼来咀嚼去,看着看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父母就在隔壁不敢哭出声,又怕南的电话随时会过来,尽管几分钟前刚挂了电话。我又在猜测刚刚我的异样他是否觉察,想在这又后悔自己怎么草草挂了他的电话。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脑袋一团乱,似梦似醒的也不知道晚上究竟有没有睡着。
  第二天晚上,床头柜上发现L写的信:
  小文:

  回到熟悉的地方,怎么也睡不着,借你的纸币给你写信。从没给你写过什么,就像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可是我爱你,这爱来的太迟,我明白的也太迟,那些日子我看着你失眠,看着你被噩梦惊醒,看到你的博客,也看到你半夜睡着突然打颤,我越来越害怕纠结,我不能给你什么,而这样自私的圈你在身边终究会害了你,越来越害怕,所以那些日子我无法面对你,才会选择逃避,知道你在等我而不回来,明知你等着我问而不说,不敢看你的眼睛所以拿着手机翻电子书……
  这个结局我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样早,我和你一样看的清结局,却看不透这过程的艰辛,唯一后悔的是因为我的迟疑犹豫和逃避,没能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现在回忆起来,这屋子里满满的都是你的笑,你的身影,深夜不眠的等候,那虽然不好吃我却甘之如饴的饭……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爱你、懂你的他。
  永远爱你的L
  日期:2013-06-27 00:05:51
  信的背面:生日那天,我早早就和家里打好招呼,周五可能不回家。一直等着你来挽留,可是一直没有。直到周五上午家里再三确认我回不回去,我才决定回去。你的挽留姗姗到来,无语以对苍天。
  看完信,我心里凉哇哇的像是又被捅了一刀,不,不,不是心,好像是胃痛,痛死我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那段日子的种种只是他在和我捉迷藏,既然装蒜,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为什么现在来告诉我?
  日期:2013-06-27 00:11:10

  已习惯在眼泪里睡去,早上在闹铃声疲惫的醒来。冷水洗下脸,大脑清醒过来,一切无异。南无时不在的电话也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有新生活要奔赴。
  权当没看过他信,继续工作,继续找工作,继续无视L的所有——装作。
  日期:2013-06-27 00:20:35
  也不记得又过了多久,几天还是几周?L在办公室给我电话:“到我办公室来下。”像是工作上着急的事。
  我匆匆赶过去,正好赶上他出来:“你等下我,高总临时找我,我去下就来。”高总,他的顶头上司。
  我走进他办公室,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很久不曾关心过他的办公桌,他不在,我可以肆无忌惮看看,一如既往的洁净。桌角放着一本书,我拿起来看了下,第一篇是戴望舒的《雨巷》赏析,他曾说过我像戴望舒笔下的丁香姑娘,也曾说最喜欢我写的那篇散文《遗忘丁香》;书的旁边是茶杯,绿色的杯垫绿色的茶杯,那是刚搬到他那我们一起买的,两只情侣杯,我喜欢绿色,他喜欢喝咖啡,所以我们挑了一只绿色一只咖啡色。分手那晚,我收拾他东西时有意留下了咖色的那只,而把绿色的那只放进了他的包,不知道为什么。

  杯子里还剩喝了一半的水,我鬼使神差伸过手去拿起来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正在这时听到门口脚步声,我慌忙放下。是他走进来,看了看他神色,应该没看到。
  日期:2013-06-27 14:11:50
  他跟我讲一个案子,我完全没听进去,只不停的“恩”着,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和他杯子的亲密接触和分手近两个月以来的点滴。有次,又是一个季度一次的部门会议,外地同事纷纷回来,我需要早早到办公室准备PPT、投影和我负责模块的工作报告。可该死的公交车那天满的夸张,联系来的3辆都没停,直接路过等得焦急我一堆人绝尘而去,打车打不到,好不容易开一辆哪轮得到我抢到?迟到无疑了,犹豫了下打电话给L请假。“一季度一次的会议,你迟到像什么话。你在那等着,我来接你。”不等我回答,直接挂了电话,口气不容置疑。20分钟不到,他出现在我面前。早晨七八点的阳光灿烂的温柔,透过高高的栾树打到我的脸上,车窗是半开的,那是我的习惯,这个海滨城市只有早上的和傍晚的海风值得享受,如果不是我和他现在尴尬的关系,我一定抱着他的胳膊,大发矫情,感叹生活之美——像以前那样。可现在,沉默的只有风在娇笑,走在过江大桥上时,他打开音乐,黄晓明的《你在我心上》,他唯一一首我还喜欢的歌,所以当初L让我拷贝一盘歌曲说专供我在车上听,我就把它放进来了:

  你一直在我心上
  如此婉转 安静地守望
  无论我走到世界的哪一端
  闭上眼仍听到你呼唤
  穿越了爱的原乡
  是你让我 发现了梦想
  跌跌撞撞 我在人海里闯荡
  心还惦着 你无言忧伤

  梦总在远方 想念却停在故乡
  我们的爱 怎能 在泪光里沉默沧桑
  午夜梦回啊 都是往事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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