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年欲望和理智的纠缠》
第25节作者:
四月青茶 日期:2013-07-08 20:42:56
我沮丧,辉也沮丧。最后我们背靠着背,聊天。还记得半夜他丢给我一句:文文,今晚这事,我会被你弄成阳痿。 然后床开始微微震动身后传来摩擦声和他粗重的喘息。
晴大婚,我们姐儿几个大闹了三天三夜,拿出大学时的疯劲儿和刁钻,闹的新郎见到我们就躲。她们让我婚礼上献唱一首,我选了张宇的《给你们》,头晚KTV狂欢顺便练歌,刁难警告完新郎,我们开始互high,只两小瓶啤酒,我就高了,有些事真是永远不会变,比如我一杯倒还是一杯倒,她们千杯不醉还是千杯不醉;有些事变了也就永远变了,比如以前和她们high酒,有次隔壁一个男孩直盯着我看,想要搭讪又不敢,我喝高了就摇摇晃晃到他面前,挑逗的问:“你想追我吗?”他脸红刚回答是,好友井就操起瓶白酒护到我面前:“靠!想追她,先给老娘把这瓶白酒喝了再说!”男孩的兄弟们明显要出头,双方几乎要打起来,后来我和井被其他还清醒的姐儿们连托带抬弄走了,现在的我还能找到以前没心没肺的感觉吗?
日期:2013-07-09 11:52:25
一早在手机振动声里醒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就听着它振决定继续睡。同房横七竖八躺着的姐妹被吵得骂我:还不快去接电话,吵死了。无奈按下接听键,慢悠悠晃到卫生间,也不说话,就听那头:喂,喂……
喂了几声他想起这是我惯用的把戏,他就开始说:“怎么了?急死我了,是不是喝酒了……真怕你出事情,恨不得……”
说“急死的”人,没准正在电话那头夹着电话烤着面包煮着咖啡;“恨不得”的前提是“不得”。我不想再听下去,说了一句:“昨晚喝多了,发神经才给你电话。睡觉去了,挂了。”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躺下,手和眼睛不受控制隔两分钟看次手机,他没再打来。
日期:2013-07-09 12:11:03
回程。火车上有种消极的喧闹,和前两日婚礼的敲锣打鼓完全不同。5个小时,对面的情侣一直在窃窃私语,隔壁的大爷只仰头睡觉呼噜声不小,斜对面的小伙子虽然带着耳塞,劲爆的音乐却还是跑了出来,他全然不知沉浸在里面摇摆着身体恨不能大展舞技……我手里的这本《今生今世》,在去的火车上就看完了,没有欲望看第二遍,可是也没有别的事好做,只得翻来覆去。哎!怎么不带本厚点的书,怎么这么心烦气躁?心情怎么就不能像手机一样安静?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出那个不用大脑想就冒出来的号码,要打吗?为什么不打,我为什么要这么压抑自己, 想爱而不能,一辈子这么短,我就这样蹉跎以后不会后悔吗?就算他一辈子给不了我婚姻,又怎么样。
我总是控诉他不是不爱我,只是更爱自己,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否则为什么这样痛苦?
日期:2013-07-09 13:38:53
发出短信:想你。
他很快回:我今天过去。
我继续:那天差一点就和一个大学同学发生一夜情了,衣服都脱了,最后失败了,身体像是被你下了魔咒。
回:噬心的痛
我把眼睛看向窗外,今天是今天的,明天,管他呢!
给妈妈电话,骗她我在南京,晚一天回去。打电话订蛋糕,晴婚礼那天正是他的生日。这些做完,重拾起腿上的《今生今世》,随意一翻:回家我写了第一封信给张爱玲,竟写成了象五四时代的新诗,一般幼稚可笑,张爱玲也诧异,我还自己以为好。都是张爱玲之故,使我后来想起就要觉得难为情。但我信里说她谦逊,却道着了她,她回信说我“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记得他给张写的第一封信是:登高自卑,行远自迩。昨日自你处归来,心头盘唱这八字。上海的云影天光,世间无限风华,都自你窗外流过。粉白四壁,乃是无一字的藏经阁,十八般武艺,亦不敌你素手纤纤。
谁能拒绝如斯胡兰成,就算明知他已婚,,明知他在世人眼里有多么不好。
他如约到了,进门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烛光和笑颜如花的我。忘了多久没这样浪漫,也忘了多久没这样对他笑过。吹完蜡烛,他抱着我打转转:我以为你忘了。
一直转到床上。宾馆的空气和他的吻一样暧昧曼妙。他嘴停留在胸口,恼怒的问我:“这里被碰过了吧。”我点头,他就埋头加大力度,狠狠的又啃又咬。接着往下,往下,问:“这里呢?”我摇头。他转而温柔,小口小口。我是一块肉,正被他一口一口吞食……
日期:2013-07-09 14:19:48
也还有些其他的甜蜜。可是快乐和短暂像是对形影不离的同胞兄弟。最后一次一起出门是我们都喜欢的大连。我们像两夫妻,出游、拍照、购物,当然还有吵架。那天是大吵了一架,从没吵得那样严重过。最后都累的很,我躺在床头, 闭眼不说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他挨着我坐下,额头上一阵暖意——是他在用热毛巾替我擦拭,“头又痛了吧,”温柔的和之前对我咆哮时判若两人,“前面对你发火,对不起。你生气走了,我一个人在房间看照片,想着上午还好好的,下午怎么就……越想越后悔。”
“这阵子心情一直不好,你也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怎么能心情不好就对你发火,对不起,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你别生气就不说话不吃饭,头疼着呢,要不吃点药我们出去吃饭?”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轻轻拭去我从眼角流下的眼泪。我就闭眼听着,他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没什么特别的场景,却成了后来我想到就坐立不安难过的要死的片段,记忆很是碎片化,也很不讲道理,而那是一种怎样的难过呢,是你不知道是心痛,是胃痛,还是哪里痛,觉得整个胸膛里都在痒,发胀,急死了,恨不能有个拉链把肚皮拉开,一阵排解狠挠就好了。
日期:2013-07-09 14:39:17
断断续续写着写着,一点点挖掘记忆的碎片。好像是重走了遍悬崖的边边。一直在喊狼来了,终于写到狼真的来了。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什么准备,更不是我曾预想的那般唯美悲壮。大连回来后,隔了十天,他又过来看我,那天正好“老朋友”来了。他说:“每次那个第一天你肚子都很痛,今天我过去陪你吧。不过你晚上要回家的,总是骗你妈不好。你哪怕待到凌晨一两点我也送你回家。”我答应了,殊不知那竟成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