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雇佣兵的那几年,从佤邦到非洲》
第8节

作者: 2007战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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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曾经的战友,默默的塞给了他一万美金,他没有要,不过由于我们的坚持,他最后还是默默的接受了。看见他现今的模样,我知道他的人生,已经完全毁灭了。我不知道我未来是否会变成他那般模样?如果变成他这般模样,我是否还会有勇气活下去。
  当天,我们四人在一家酒楼,喝得一塌糊涂。从下午五点,一直喝到晚上十点,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谁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回到宾馆,谁也不知道当时我们为什么喝得那么醉,谁也不知道我们几人在为何事借酒消愁。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
  告别了阿泰后,我们去了趟缅甸,故地重游,恍惚间,多了许多感慨。我们去缅甸目的,不是缅怀过去时光,而是到小林的坟墓祭奠。
  小林是我们六人中,最早一位离开的人,他是被当地的武装给打死得,一枪爆头,连告别的机会也没有,就这样永远的倒下了。
  他得坟墓,已经长满了无名的野草。而那块我们用木头制成的墓碑,早已经不知去向。躺在坟墓内的还是那人,不过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帮小林的坟墓拔草修饰后,我们还烧许多冥钱给他,希望他在那个世界,能过的安好。一连三天下来,我们都扎营在小林的坟墓边上,陪他喝酒,陪他说话,看起来有些癫狂,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日期:2012-11-12 08:34
  就算这个世界,站在你的对立面,世上还有两个人,会永远的一如既往爱着你,这两个人就是,父母。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两年未见,发生了些改变。村口的那棵大树被钜掉了,村中央的水井,也用水泥封了起来……昔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早已被鲜血玷污的我,总算找到最后一片安宁。
  小时候的玩伴,见到我回来,热情打着招呼。遇见村中的老者,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我还是带着微笑,向他们一一问好。
  这次回来,我特意穿了件笔挺的西装,算是衣锦还乡吧。曾经,我因犯事,在这里遭所有人排挤,现在终于找回了一丝尊严。
  回来前,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父母亲老早就在家门口翘首以盼,看见我回来,立马一路小跑的往我这边找来。

  光头没有家,他回国的意义,完全是想回来见见昔日的战友,以及带陈哥的遗物回家。他在国内反正也是无处可去,索性就跟我一起回来了。今天他穿着比我还有品位,笔挺的西装,发亮的皮鞋,背着个名牌包包,配合他光头的模样,活生生就像是位在社会上极有地位的成功人士。
  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我,见到父母的那刻,一颗心怦怦直跳。我情不自禁张手把他们抱住,爸妈,我回来了。
  在非洲吃腻野味的我,狼吞虎咽吃着家里的家常便饭,饭菜除了美味可口,还隐隐约约有股家的味道。
  在家的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就听见家门口吵吵闹闹。我下楼一看,才发现是我的叔伯姑婶们来了,对于他们,我没有任何的好感。当初我犯事的时候,他们的冷嘲热讽,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世间的人情冷暖。那时,全村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排挤我,嘲讽我,只有我的父母,我的爷爷,站在我的身边,默默支持着我。
  说起我的爷爷,他是位老**家,在他生命最后一刻,作为他最疼爱孙子的我,还在刚果执行任务,没能回来。有些遗憾,将会伴随着终身。如果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除了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误,就是不能回来见他老人家一面。
  我坐牢期间,爷爷来探望我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犹记终身,他说:男人,犯下的过错,就要去承担。畏缩跟逃避,永远无法解决问题。
  跟这群带着有色眼镜的亲戚,客套了几句,我便又回到二楼的房间,我跟他们以前不是一路人,现在更不是了。

  小时候的玩伴,听说我回来了,来我家找我玩的同时,也带来一个消息。从他口中我获知,在我去刚果金的这段日子里,村里一位恶霸,由于我家田地不肯租给他种菜苗,便经常的刁难我父母。
  说起来,当年我走上歧路,那位恶霸算是功不可没,是他教我抽烟,教我打架,教我喝酒。对于他,我谈不上有恨,也谈不上有情,时间久了,他这个人快要从我的记忆中遗忘了。
  我父母是我的逆鳞,我是位孝顺的孩子,当初犯事,也是他们劝我自首得,不然我以我的性格,早已亡命天涯了,过着官仓老鼠的日子,活在黑暗的角落,默默到老,默默到死。
  我喊了光头一声,让他跟我一起出去做事。来到那恶霸家,我敲了敲他家的房门,开门的是恶霸的妻子,一个恶毒又风骚的女人。那段跟随恶霸的日子里,我曾看见她光天化日之下,跟恶霸在山上的水库边野合。这对于农村人而言,用下贱无耻来形容她,不算是过分。
  恶霸的妻子,打量了我一眼,有楞了片刻的功夫,才认出我来。也是,这两年我变化非常大,不但容貌变了,就连身上散发的气质,也跟以前不一样。

  我叫她去喊她老公出来,我有话跟他讲。她就应了声,便回屋去喊恶霸了。恶霸一走出门口,我就冲过去朝他脸上干了几拳。我身旁的光头也动手,他下手比我狠,直接把恶霸的头,往门柱上一撞,恶霸的额角顿时被撞破了,殷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其实,动手前我并没有告知光头,他完全不知情,他冲上来的原因,完全是条件反射,一种战友特有的默契。
  恶霸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嘴中一直到,他下次再也不会了。我知道他得性格,完全是位口是心非的人,如果不把他折服,我一旦离开家,他就可能变本加厉的刁难我的家人。
  我用力的抓住他得手,往后一折,他痛苦尖叫了一声,两只胳膊无力的前后晃悠。这是在缅甸时,一位教官教我的擒拿术,专门卸掉别人的胳膊,那种疼痛,十分难忍。在一些刑讯任务中,我们就有用到这个方法。只不过,对一些意志坚强的人而言,这方法不起什么作用。
  这时,恶霸的老婆一脸恶相的拿着铁锹朝我冲了过来,光头一个出拳的动作,就把她打倒在地。
  我掐住恶霸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得双眼,警告他,从今往后要是再敢跟我家人过不去,我不介意再到里面坐上几年。

  说完后,没有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临走时,光头还不依不饶的朝他脸上砸了几拳。光头的拳劲,在我们这支队伍中,仅次于陈哥。在缅甸山上集训的时候,我跟他对打,经常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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